润玉那条龙尾展开约莫一丈长,银白的龙鳞散发着幽莹生辉,软绵绵地拖曳在地毯上,随主人上身艰难的动作,有气无力地摆动厮磨。
旭凤与兄长交欢数次,此次终是体会到何为龙性本淫。
润玉趴在他腿间,含着他的性器舔弄口侍,红透了的嘴唇磨得微肿,急切的痴迷神色犹如馋嘴偷腥的猫。
旭凤的颈椎到尾骨酥麻不已,一波波的快感像翻涌的海浪将他高高抛起,他迷糊地想,他们以前厮混时润玉从未用过嘴,为何嘴上功夫这么好?
龙性本淫,对,只有兄长生性淫荡可以解释了。
情潮达到顶峰的瞬间,旭凤战栗的手猛地摁住润玉的后脑勺,手指缠着柔顺的发丝,挺腰狠顶入那张贪婪湿热口腔的深处,直捅进了细窄脆弱的喉管。
润玉激烈地挣扎,可头被他死命按在胯间,眼睛逼出泪水,喉咙反射性地痉挛,柔嫩的黏膜拥挤按压着入侵的异物,反倒给他带来了极大刺激。
旭凤眯着眼睛,随欲望攀登至顶峰的还有无端的暴戾,不提两人的恩怨纠葛,光是被他掌控凌辱的人是六界至尊的天帝这一认知,就足以让他飘然欲死。
润玉的手拍打着他的腰胯,手腕上的人鱼泪玉石相碰;原本明亮的双眼难过地睁不开,脸上满是泪水,喉咙里发出娇细的呜咽。
旭凤听着那璆然嘤咛交错之声,脑海一片空白,一股股精元泄尽。
他松了手,润玉起开伏在床边咳嗽,“呜嗯……咳、咳……”
被他强灌的腥重浊液大半咽了下去,但仍有部分呛得吐出来,混着津液挂在湿漉漉的唇边。
润玉没来得及擦干净嘴,又被人拖回床上,旭凤掐着他薄薄的腰身,手掌来回抚摸他丰满的龙尾。
“我不要了……”润玉嗓子哑得发不出声,一说话就疼,想必是刚刚擦伤了。
“没事,不欺负你。”旭凤答应得好好的,手指却掀开了他下腹的几片龙鳞,摸到隐藏的肉腔入口;那里黏湿肥厚,轻而易举就翕开了缝。
“里面……里面不行——”润玉挡开对方的手,翻身想藏起来。
“每次你都说不行。”旭凤把他翻回来,骑在他的尾巴上,盯着他说,“我就摸一摸,看我们的宝宝睡在哪里。”
润玉把手放到自己的腹部说:“就在这里啊……”
旭凤喜欢他这副反应迟钝的模样,亲着他的脸,然后手指摸到肉腔的缝隙,顺利滑了进去。
润玉的腰总共就那么细点,塞下内脏就满满当当了,何况再多个胎儿呢,所以旭凤很是好奇他的身体构造。
他动情多时,体质早在数不清的痴缠交媾中变得敏感,轻柔的吻落在他的眼睛、鼻尖、唇角、下巴……旭凤一对他温柔他就受不了,全身像是水里捞起来一般湿,尾巴也不晓得流了多少水。
布满薄茧手指探入他体内,宛如撕破了他清冷自持的表象,剖开他沿着潮湿温热的甬道,从龙尾一直摸索到人身;润玉失声地张开嘴,惊愕地目睹旭凤的整只右手放进自己的身体。
怎么会……也对,他连嘲风幼兽都生得出,吃下一只手,有什么难的。
像被攥住了。
龙尾和小腹,全身经络血管,都被那只手攥紧了。
旭凤每挪动手指一寸,他就颤抖一次,然后演变成了抽搐。好疼,要被撕裂了。
“凤凰……呜凤凰……”润玉怕得快哭了。他不怕痛,他怕的是失去自我,他的身体仿佛不属于他了,而是变成旭凤掌心的淫具、玩物。
可是又有一个声音冒出来提醒他:这是你自己选的,是你愿意的。
润玉的理智被两种声音夹击,视野眩晕,直到一阵尖锐的剧痛席卷了他——
“啊……”他嘶声尖叫着将身体绷成一把艳丽的弓。
“是这里吗?”旭凤的手指抵住了他体内深处的细小肉缝,恶劣地问他,“我们的宝宝在不在里面?”
润玉疼得尾鳍颤动,啪啪地拍击地板,比钉在砧板上的待宰活鱼更可怜。他逃避地摇着头,啜泣道:“不知道……我肚子好疼……”
旭凤当然不会真碰他那里,手指往外退,手腕卡在他穴腔口,将一圈外翻的艳红肉壁被撑得半透明,“到时候,宝宝会从这里出来吗?”
润玉实在是怕了,连连点头道:“是、是这里……你不要玩了……我会坏的。”
坏了可就生不出宝宝了。他想这样说,但旭凤已经抽出了手——水光淋漓的穴腔没有立即合拢,翕动着两指宽的粉嫩肉洞,嵌在闪耀的鳞片中间,真的好似尾巴被捅坏了。
润玉感到冷风灌了进来,空虚得全身皮肤都在叫嚣。
好过分,好过分。
旭凤满手是他的淫液,干脆抹在了他龙尾上,然后出于安慰和虚伪的歉意亲吻他。
润玉躲开了,旭凤想不想就从背后抱紧他,锁住他的双手叫他不能再躲;牙齿啃咬他后颈光滑的皮肤,舌头舔舐他锋利纤细的脊椎。
他的龙尾颤巍巍收为人足,两腿紧紧并拢着,在旭凤看来这是无声地邀请。
于是双腿被人以膝盖顶开,滚烫勃起的肉刃再次撞进他的后穴,凶猛无情地挞伐他不堪一击的肉体。
*
近卫长在禺疆宫当值上百年,自问是魔尊身边除卞城公主鎏英以外唯一的近臣。
六界传闻,魔尊对先王后一往情深、忠贞不二,他百年间所见也却是如此,魔尊虽放浪桀骜,但从未在男女之事上失节;那年固城一位长老送来一名绝色舞姬,体态轻盈如燕,可踩在碗沿边上翩翩起舞,在场众人无不惊艳。只有魔尊视若无物,连眼皮子都不曾抬起来瞄一下,于是便有了魔尊为先王后守节一说。
但到了今日,他才醒悟原来凤凰也是禽兽的一种,为个魂飞魄散的死人守节纯属无稽之谈。
不过魔尊愿意放下旧爱追寻新欢,纵情享乐绵延子嗣,对魔界来说并非坏事,只可怜了那群谋算着讨好结亲的朝臣。
近卫长在外殿守了一天一夜,期间打发了三位长老,赶走了七名婢女,总算在第二日天黑等到了魔尊起床。
旭凤懒散地披着外袍,眉间透着明眼人都懂的餍足感,瞧着是想叫两名婢子进去收拾,一见他,颇感意外道:“你怎么还在这儿?”
近卫长红着脸道:“属下……属下是怕有人误闯内殿,叨扰了尊上的……”
“噢。”旭凤拍拍他的肩,“辛苦你了,没事你可以下去了。”
“凤凰……”内殿传来低哑的唤声,其人似是极力忍耐着什么,竟带上了哭腔,“……凤凰!”
近卫长的脑子里嗡嗡作响,这……这声音!可不像女子的……而且什么人敢直呼魔尊为凤凰?
旭凤单手一拂,一面拱形结界晕着金光张开,将内殿的声音尽数隔绝。
“不好意思,忘了。”旭凤看着他,嘴角噙笑道,“你就当没听见吧。”
那笑容未达眼底,反倒让人产生了森森冷意。
“属下尊命。”近卫长冷汗直下,弯着腰退出了禺疆宫。
然而他心下百思不得其解,宁肯相信是自己耳聋听错了。
*
邝露急了一天一夜,她把润玉弄丢了。
如果她听话没有去找旭凤就好了,如果旭凤不知情,就不会瞒着她带走润玉。
她并不知道这两人经历了什么,按理说如果润玉不愿意,旭凤绝对带不走他;但是前者之性格和后者之态度,都让她极其不放心。
她不敢声张此事,只好暂且在璇玑宫内等候,倘若天亮前润玉还未归,她就禀明父亲,领兵去魔界要人。
心意已决,邝露一刻也等不下去了,万一润玉有个三长两短,她便是自裁堕入无间地狱,也要先取了旭凤的狗命。
就在踏出殿外的一刹那,邝露看见天上划过一道金光,身后寝殿内响起了微弱的咳嗽声和她最为熟识的那股灵力。
“陛下……”邝里掉头回去推开了殿门——
原本空空如也的床榻上锦被隆起了弧度,空气中残留着一丝魔族的气息。
“陛下!”邝露快步来到床边,眼神期盼忧心,站姿却十分拘谨,“您回来了……怎么样?好受些了吗?”
润玉朝里侧卧着,神情不知,怕冷似的蜷起了锦被下的身躯,说:“邝露,你替我找件衣裳吧。”
邝露如遭受雷击般,僵硬地立在原地,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了。
她未经人事,但不是傻子,沸腾的愤怒和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强烈情绪,支使她伸出了手,要去掀开润玉身上那层薄薄的被子——
一只瘦弱细白的手拦下了她。
润玉翻过身来,望着她,说:“不要看,邝露。”
可是她已经看见了。
润玉探出被外的那条胳膊十分纤瘦,皮肤苍白得病态;小臂和圆润的肩头分别印有两枚浸血的牙印,还有各种青紫的、鲜红的痕迹。
这些印记向一块块烧红的铁贴紧她的皮肉,烙在了她心上,痛得她撕心裂肺。
她只是木楞地眨了眨眼,豆大颗的泪珠便接连落下。
“为什么……”她茫然地问。
——他为什么要这么对你?
——你又为什么允许他这么对你?
——他,还有她,你为什么容忍他们一次又一次地糟践你。
“陛下啊……”邝露呆讷地重复问道,“到底是为什么呢……”
润玉牵着她无处安放的手,拉到被子里,让她感到些许温度。
“是我。”润玉平淡地说,“是我自愿的,邝露。”